第二十五章 烟雨与云雾-《宣和画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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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正卿低声嘟囔着,后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。
“咦?这不是西席先生?您也是来参加水墨会的?可有作品要展?”
刘正卿到达范氏书画行的时候,来参加水墨会的人还没有太多。
“有。”刘正卿笑了笑,“两幅。一幅个人,另外一幅是书画行的宝贝。”
……
……
“小娘子,你在这里发呆想什么呢?”
这几日范家上下忙碌的不行,连带着飞白这个小丫鬟也跟着忙碌,一天天早起晚睡,一双眼睛下竟出现了薄薄的黑眼圈。
一行人正在扫墓归家的路上,车马喧嚣。
范氏的祖宅并不在杭州城,于是扫墓只是简单的在城外祭祖,面向祖宅所在的西北方行一些礼节,聊以慰藉罢了。
这一来一去虽然简单,可是家中郎君、娘子出行,阵仗上就算是再朴素,要准备的事情也格外的多。
飞白被年岁大的阿婆们嘱咐又嘱咐的,生怕雨天阴冷湿寒,让自家小娘子再生了病症,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这时候,飞白打了个哈欠,看着对面正痴痴的瞧着外面的范秋白,将一个手炉塞进了范秋白的怀里。
范秋白微微一惊,看到自己手里多出来的东西不由得一笑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竟然还用手炉?平白的叫人笑话。”
“谁敢笑话我家娘子!”飞白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,脖子一伸,气鼓鼓的握起了小粉拳,“谁敢笑话一句,飞白就把他打成肉糜!”
这事情本身有些掌故,大多与范秋白小时候身子弱,被原来的同龄亲戚耻笑有关。飞白记在了心里,护主心切,一听到这话就如同炸毛的小猫一般,又可爱又“可怕”。
范秋白忍不住笑,劝了她两句,又想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再提这种事情的。于是将话题绕开,指着外面远处山间的云雾,道:“你不是问我正在发什么呆?我在看那些云雾喽。祖父的笔法以云雾为尊,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得会呢!又或者……像爹爹说的,我一介女流,胸无沟壑,一辈子也学不成了。”
飞白见范秋白又开始发痴,甚至开始伤感起来,连忙劝道:“小娘子别着急嘛!你才多大?外头那些大男人,一辈子也未必能够达到娘子你现在的功力的!”
“嗯。”范秋白想着家中那半幅捡来的《临流独坐图》,想着里面颇有些味道的云雾之气,不由心动:真想向那个人请教请教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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