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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御书房里点了几盏灯，室内一片灯火通明，无殇已经来过几次了，也许还有郑凛特意叮嘱的缘故，总之她进去御书房时有人会点点头向她打招呼，但绝对不会阻拦她。

    她进了御书房，看向郑凛办公的桌子，不由得愣了一愣，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，顿在了门口。将书房的门轻轻关好，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。

    郑凛的上身趴在书案上，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，深深睡了过去。睡得太熟，连她走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。

    她的脚步声虽然轻巧，一般根基扎实，有一定修炼基础的人都能听见，更何况郑凛在经受了一系列的磨难后，警觉性应该比常人更高。这一点，无殇从他御书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守就能看出来。

    她站在他的对面，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，以及那由内而外散出来的疲惫感。

    看来他真的是累到极点了。

    她突然有些不忍心叫醒他，一旦醒来，怕是又要批阅一整夜的奏章了。

    无殇把他身边错乱的奏章轻轻抱起，放到一旁的小榻上，取了一张白纸，将自己想要和他说的话，他的脸需要注意的地方，一一交代清楚。

    书房里灯火明亮，气氛安宁，壁炉里不知燃着什么香料，散着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这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放松，心情舒畅的淡淡香味里，无殇一气呵成，将一张白纸写了密密麻麻的两面，书房里的氛围格外安静，静下心来仔细倾听，依稀可以听见笔尖在纸上刷刷游走的声音，隐隐飘散着一股清新的墨香。

    直到她写完，郑凛还是没有醒过来。

    她把白纸压在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，可以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。

    然后又放缓了脚步，轻轻地走出了御书房。

    刚把门带上，正好遇到日常巡视归来的慕容杰，一派风尘仆仆的气息，脚步迈得飞快，大概是急着想要和郑凛禀报什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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