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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里只有一片突然出现的空洞。

    深不见底，像是能把所有的理智都吞噬进去似的。

    “吴峥！你对他做了什么！”看见顺着花枝源源不断地淌出的鲜血，覃雅然惊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做了什么？你现在还有脸问我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吴峥突然笑了，表情却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我做了什么？我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！谁特么能告诉我究竟想做什么！”吴峥狠狠地将花束抽了出来，仰天大笑。

    他随手将花束一扔，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心急如焚地观察着男人伤势的覃雅然，淡淡地说道：“我知道的，我都知道的。时间会改变很多很多的东西，我只是不愿意去相信，固执地觉得什么东西都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错了。你已经变了。不再是我以前的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叫着吴峥哥哥的小傻妞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吴峥苦笑了一声，像是在自嘲一般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儿？”覃雅然这时意识到了什么地方有点不对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找我的小傻妞。你不是我的小傻妞。”吴峥像是疯了一般，口中怔怔地说道。

    说着，他失魂落魄地走了，走得东倒西歪，像是喝醉了一样。

    临走，他扔下了一句话：“去准备你的离婚申请吧，我会签字的，我一定会签字的。”

    “啪嗒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，下雨了。

    被吴峥随手一扔的花束散落了一地，花瓣撒得到处都是，只有那零星的几支尚且完好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是头朝下的。

    吸收了人类鲜血的它们，似乎格外的红，分外的艳。

    红得惊人，艳得凄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吴峥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里走，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。

    他只是默然地掏出了手机，拨通了电话：“喂？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，是高冷妞的声音。似乎因为吴峥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而雀跃不已。更何况两人不久前才各自告白，此时的电话就有点暧昧了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么？”高冷妞听上去很高兴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吴峥柔声说道。

    被吴峥这么一说，高冷妞咯咯地笑着：“不正经，你什么时候学坏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吴峥轻叹了一声，似乎出于无奈而挂断了电话，并为此而道歉。

    “喂？阿峥？”尽管叹息声很弱，却还是被高冷妞听见了，不由得追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嘟……”然而，回答她的只剩下无尽的忙线音了。

    “该来的迟早要来。”吴峥看了一眼已经将自己包围的警车，和已经下了警车朝自己扑了过来的警察们，淡淡地一笑。

    选择了束手就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覃雅然，给我滚出来！”

    当晚，覃雅然的别墅门口就传来了一声爆喝，虽然不大，却让人忍不住去服从它的命令。

    覃雅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，赶忙下了楼，前去开门。

    而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间，却是险些晃花了眼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女人浑身都散着无比高贵的气息，简直就像是临凡的皇者，用睥睨的眼神看着覃雅然，仿佛她就是一只蝼蚁一般。

    而面对这种轻蔑，覃雅然竟然提不起半分火气，像是一切本该如此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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