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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崔嫣回道，“自然要锯断的。”

    “身体发肤……”

    比起刑森的顾虑，刑安要好说话得多，他打断刑森道，“这腿既然是我给的，现在就当我收回来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养个儿子，怎成了迂腐之辈？

    刑森决定闭嘴了，这话还能这样说？

    崔嫣来得很快，去得也很快，又叮嘱刑森一些注意事项，留下了两瓶药酒。

    刑森看着酒发呆。

    他不是大夫，但也能看出来，崔嫣的气色很差。

    刑安看着儿子心事重重的模样，只道他还不能接受自己将会没有双腿的事实，朝刑森道，“大丈夫立足于世，乃是德行而非……”

    “父亲，孩儿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刑森挽起唇，又笑了起来。和承八的阴冷不同，刑森的笑意暖洋洋的，看在人眼里，就像和煦的春风吹过面庞。

    刑安叹了口气，说，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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