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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康玄夜马上将画交给了夜火，夜火将每一种颜色都剪下一块，并将其放入水中，将颜料化开在水中，蛇婆婆将放在铁碗中的颜料水放在了火炉上加热，这颜料水开始蒸发，有味道飘出，蛇婆婆细细的闻了闻，然后不停的重复，直到黄色的颜料水放在了火炭之上时，蛇婆婆有了反应：“这其中混入了麝香。虽从未试过用麝香来替换三棱，但是麝香和三棱都有着滑胎的效用，若是如此，这画是原因之一也是极有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苏慕雪皱起了眉头，康玄夜看向了她：“这画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？”

    “当时你去了外地，大概是第三日还是第四日之时，当时她邀我到她的院中，她便以当时的景色，画了画，并将这幅画送给了我，这中虽有麝香，但是我却并未过多的触碰，而且回来后便一直扔在这书房的角落。”

    “这药方中很多味药均和她有关，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正是她做了手脚。”

    “康玄夜，这不可能，她不可能控制宫里的人去完成这最后的收尾。”

    “有钱能使鬼推磨！这宫中人也有可以出门的采购日，借此机会联系了其中的人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庄俊晖！狼王郡主。”苏慕雪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名字，不知为何苏慕雪感觉这件事情多半和他有关，苏慕绫在宫中探望她时，曾提到了这庄俊晖命人给林锦衣下毒的事情，以及她顺藤摸瓜发现的这背后的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苏慕雪突然摇了摇头，不对，他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这个孩子，更像是，苏慕绫？苏慕雪看向了书房桌面。有一本账本是那么醒目，明明是统一的册子，这一本看起来却比其他的厚实一些，苏慕雪马上走了过去，方雅芝院子的账册，苏慕雪摸了摸那张纸，再想起来自己看账本似乎比起沾一边盘子中的水，还是舔一下指尖来的效率，若是在这账本上做些手脚，但是偏偏是这最没有可能的人的账本。

    苏慕雪马上拿起了一边备用的空白账本丢入了增湿的空水盆中。

    “这是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待它干了，再看。”

    苏慕雪用一些平整的重物压在了这账本上，然后扯下了一张方雅芝院子的账本，交给了蛇婆婆：“蛇婆婆，可能从此找出痕迹？三棱或者是……”

    蛇婆婆马上按照方才看画的方式将这纸张煮开了，细细的闻了一会：“正是三棱！”

    苏慕雪当天已经非常的疲惫了，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些细微的差别，但是苏慕雪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四鬼，从今天开始你们严密的监视方雅芝的院子，要细致到每一个细节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主子！”

    康玄夜看向她：“你觉得是她做得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买莪术的侍女曾是方雅芝院中的二等丫鬟，与府中一个小厮幽会被管家罚降后便被赶出了方雅芝的院子，这庄雨贞房中的一个二等丫鬟工期到后便回家嫁人了，才到了庄雨贞的院子。而在她买完莪术后三天便掉入了井中死了，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太注意，只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莪术的去处之上，后来她死后在她的房间找到了那些莪术，便烧掉了，但当时并未打开检查，被偷梁换柱了也不是不可能。菌汤是方雅芝交给苏慕缘的，至于你们在苏慕缘院外的垃圾里找到了蛋壳，也就是那天方雅芝那天煮的红枣鸡蛋的蛋壳，她曾递给我一枚，但我并没有吃，若是说接触就会导致药入体，也应该是那天。”

    “宫中的事情放在她身上似乎也可以解释，她的叔父是御医。”康玄夜想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但并不能真的确定是她，所以我需要一个她动手的理由，先看四鬼调查的理由吧。”

    几天后的一个深夜，鬼喜终于发现了不寻常，方雅芝的屋中突然进了一个人，那是一个男人，在如此夜半三更的时候进去，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这之间有不能说的事情。

    鬼喜马上让跟随自己监视的夜火的人去通知苏慕雪和康玄夜，而她则是转移到了卧房的房顶上，这样才可以听清楚里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方雅芝看着偷偷进了自己房间的人：“聂辉，你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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