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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容归一说：“我说了那地方不好，若是好，我又怎么会离开。”

    那话里颇有些不大耐烦的味道。

    秦帅也不好再纠缠于这个问题，但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，就换了个方向：“那好吧，既然慕容庄主说那地方不好，我也就不作打算了。但我想问一下，慕容庄主有见过骑老虎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慕容归一的目光突然有些锋利的看着秦帅。

    秦帅说：“没什么啊，就是觉得好奇，而且，我才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说，他曾经在哪个地方，突然看见一个人骑着老虎，直接从江上飞奔而过，把他看呆了，我打死不信。我连骑老虎都不信，更不用说骑老虎从江面飞奔而过了，但他赌咒誓说是真的。结果突然看见慕容庄主一家骑着狼，我就觉得会不会他说的是真的呢？”

    他很聪明，没有说自己看见，那个青龙河滩的骑虎人，而是用一种好奇心来向慕容归一求得答案。

    慕容归一说：“既然有骑狼的人，自然也可能有骑虎的人，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有，但不可能骑着在江面上跑吧？”秦帅说，“老虎起码重两三百斤呢，要是人还能在水里洗澡，可老虎就不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慕容归一说：“没什么不行。”

    秦帅问：“庄主说行，有什么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慕容归一说：“常人总以为自己看到的世界，才是世界，但凡自己没见过的总不会信。事实上，大千世界，无奇不有。有很多世界都是人类所未知的。譬如武功，譬如医术。武功和医术，其博大精深，从没有哪一个人窥探完全过，跟现代人所信仰的科技一样。最开始科技告诉他们，飞机可以上天，会出现机器人，人类会到月球，都没人信，实际上，科技是没有边际的，这个世界的未来也不会有边际。所以，武功和医术也一样没有边际，只有永远的探索与追求。武功只要不断的修炼，得体的修炼，所产生出来的力量就会匪夷所思。医术一脉也是，这世界亿万植物之中，被我们现并且用来治病的药物还只是极小部分。还有很多神奇的药草对生命产生的改变都可能日新月异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，世界上的任何一种东西，都是没有止境的，只是我们人类对世界的了解很有限。”秦帅说，“但这跟老虎能在江面上奔跑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，看来施主还是差点悟性，没听明白庄主背后的意思啊。”天行大师开口了。

    秦帅问：“怎么，大师你听懂了？”

    天行大师说：“如果老衲理解不错，庄主的意思是，老虎，如果只是很平常的老虎，自然不可能在江面上奔跑，就好比一个平常的人，只能挑抬一两百斤，爬楼得靠梯子一样。可是当普通的人练过武之后，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。可以力拔千钧，可以飞檐走壁，可以开碑裂石，可以刀枪不入，可以有无限的潜力挥。既然人能做到的，老虎当然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大师的意思是那老虎修炼过武功？”秦帅问。

    天行大师说：“如果只是纯粹的修炼武功，只怕也难。所以，如果老衲猜测不错，应该还有一些药物作用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慕容归一问：“是这样的吧，庄主？”

    慕容归一点头：“大师说的没错，一只普通的老虎，是不可能在江面上飞奔的。因为在水面上存在得有一个必备条件，那就是必须很轻很轻，轻到水的浮力可以承受。而让人减轻体重有两种很常见的方式。第一种是练武，尤其是练气，可以使得身轻如燕。第二种就是吃某些药物，譬如天山雪莲，千年何乌，长白山老人参等等，长久的吃，都能让人的身体变得特别轻盈灵动。”

    秦帅说：“庄主的意思是老虎吃过很好的药物，然后跟人一样练过武？这也还是有点悬吧，武术可是很高深的东西，老虎甚至不如猴子聪明，都不算灵长类动物吗，怎么学武？”

    慕容归一说：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，天行大师是武学宗师，少林绝学浩瀚如海，你问大师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学武？一定是两种人。一种是资质特别好的，而一种是性情淳朴的。心无杂质，武易大成。老虎不及人心复杂，训练某些练气之法，有时候比人会更容易。”

    秦帅说：“但老虎始终没有人的接受能力，不是那么容易沟通的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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