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.-《唯一法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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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哥哥坏,不理你了!”林轻雨说着将小脸转过去,闭上眼睛睡了。

    银尘发出一道罡风,熄灭了蜡烛,然而他的身后,绿色的石化光芒拼接成法阵,一道梦幻般的倩影,由虚化实。

    【与此同时】

    “定朝”山楂的废墟里,战八方带着一小群精兵强将,在臭气熏天的死尸堆里翻检着。

    “都找找,都找找,看看地库的钥匙在哪里?这些人都是这他妈的山寨上的大人物了,身上说不定就带着钥匙,找不到,那我们只能破门了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在这里翻检了几个时辰,从天亮一直到天黑,此时明月高悬,除了铁轮府方向又一团诡异的黑云外带九道闪电外,天空中的其他方向都是暗紫色的晴朗星空。

    他抬头对着明月,月光照亮了黑色长发下面的脸,那张脸如同他的刀法拳式一样刚毅非常。

    “他张威武的清誉赔不起,我战八方的清誉就赔得起了?什么道理!这次,就算最后只有我一个人,用肩扛用背驮也要将十车金子送到血阳!”

    信誉如命,这是多少所谓的“现代文明企业”羡慕不来的宝贵品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平成元年七月十四,飞燕城】

    天空阴沉沉的,满眼望去皆是凄惶一片,破舍寒江残瓦,古道西风瘦马,大火没能燎尽一切,许多青石板上还能看到人类体液留下的斑块,十室九空鬼唱歌,少女尸身无人问,夜来狼嚎惊残梦,落第书生墙下眠。

    “威武——天行——”趟子手张雷川口中原本悠长的号子,在这里也和惨惨阴风一起,成为内永世不肯散去的冤魂口中恸哭的歌吹。273人的庞大队伍,高车大马,一色银白骠骑上青衣武士个个生龙活虎,显出青春与修为的双重张力的天行武馆押镖队,在进入那城墙缺口之后,也瞬间变成了孤零零的“逃难”队伍,差一点就和一队真正逃难的百姓撞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飞燕城,这座南北通途绕不过的城市,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,没有人知道淫僧奇祸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更没有人说得清,哭佛被核弹轰成基本粒子之后,这座城市又经历了怎样的动乱和仇杀,断壁残垣之上,只有一颗颗干瘪的淫僧头颅,无言诉说着一场破灭般的大劫难,这些造成人类千年文明史上最恐怖的惨案的罪魁们,却用自己光秃秃的脑袋,充作纪念这场悲剧的永恒丰碑,真不知道对于那些飘忽着的冤魂来说,这算不算善恶的果报。

    死者永世别离,生者却必须继续在名为生活的酷刑中辗转煎熬,南北对峙结束后,被几年战争搞得几近家破人亡的脚商们,再次用手推车和驴子车拉起名目繁多的特产,如同探险队员一样担任起南北沟通的人肉桥梁。这桥梁被所谓的腐儒士子们看不起,于他们的百般辱骂刁难中,维系着亲情,生活品质甚至于生命。他们为了自己的一碗热饭,在山头林立的南北官道上往来飞驰,苟且偷生,每当城头变换大王旗,他们都必须咬牙跺脚交出一部分血汗作为那些贪得无厌者的税收。不给?死人是不会去喊什么皿煮人权的口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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