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冷笑,“爷爷,你相信爸爸所说的么?” “我的阿天是谁,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呢,你爸爸是在开玩笑。”贺森急忙圆场。 贺天抬脚进来,走过父亲时是视而不见般的冷漠。 拉开红木椅子,坐在了贺森的对面。 贺建国受不了贺天这冰冷死人的气场,迈开腿要走。 “爸,为什么要陷害和悦!您与她有何深仇大恨?”他目光如炬,峻冷中带着探查之色,一瞬不瞬盯着老爷子,话却是说给身后的父亲听的。 贺建国顿住脚步回头看父亲,可父亲没有给他任何回应。 他望着儿子凛然生威的背影,一时间忐忑不安! 难道要向儿子坦白么? 坦白他与莫传松的不法勾当, 坦白他从看到和悦的第一眼时就有一种死神归来的感觉么? 那双眼睛熟悉的,骇人的,令他窒息! “阿天,事情是——” “阿天,你父亲是受了我的指使!”贺森一开口,直接打断了儿子的话,并回答了孙子的问题。 时间在这一刻定住,空气在这一刻凝住,贺天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! 良久后,贺天曲起手臂,食指顶着眉心,使劲地顶着,揉啊揉啊…… 却怎么也化不开笼罩着他的阴云密布般的谜团。 “爷爷,为什么?”他倚靠在红木椅子上,伟岸挺拔的身躯松垮了些,眸子里犀利冷漠的光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审视。 贺森瞥了一眼桌角上的宣纸,那张曾被和悦提字的宣纸——“知进退,明得失”,字体隽秀工整,落笔有力,真不像个女子写出来的字。 这样秀外慧中的女人适合贺天,可她的身世却真真的是骇人听闻啊。 他的决定不能变,就算是有了贺天的骨肉,也不能公然嫁进贺家的门,绝对不能! 所以,今时今日只能将她雪藏起来,既然见不得光,那么多一重莫须有的身份有何不可,反正二人长得如此相像,这也能令贺天渐渐疏远她。 “当年杀死你曾爷爷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,而和悦的眼睛与此人的眼睛毫无二致,我质疑她的身份,可她却只字不说,我担心和悦是那个凶手的后人,所以起了杀念。包括这次车祸也是我设计的,你爸爸不过是按着我的意思行事而已。” 贺建国与贺天皆怔住了。 贺建国没想到父亲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,几句话就将他撇得一干二净。 看着父亲,感激之余,便是羞愧难当,觉得自己枉为人子。 贺天一直对和悦的身份有疑问,至今没有查到与和悦有关的任何信息。如今老爷子这么说,他更疑惑了,这种可能性,不能排除。 “那爷爷现在是什么意思?”贺天淡然问道,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,心底却是一片波澜。 “毕竟是我武断的猜测,在贺家的基业面前,我不容许有任何闪失。她虽然有了你的骨肉,但身世不清不楚,所以只要我这个老头子在一天,就不会认她这个孙媳。” 贺森义正词严,不容悖逆,从抽屉里拿出贺天与和悦的结婚证,递给了贺天。 放低了一个长辈该有的高姿态,语重心长地说,“等找回和悦,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吧,她仍然是你的女人,可以随便出入贺家。” 贺天拿过结婚证,看着红色背景上笑意盈盈的女人,她已经是他贺天的妻子了,这半年多,她浑然不知。 盯着她那双清澈的水眸,他的心“咯噔”了一下,如果,和悦真是那个凶手的后人,他该怎么办? 老爷子不是武断的人,他做事,向来是有根有据的,这样的推测十之八九。 果然,贺森从身后的书架里翻出一张青年男子的黑白照片,照片上的男人二十岁出头,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与和悦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,就连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也是十分相似的。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申敬方。 此人与和悦,俨然一对父女! 捏着结婚证的手指在用力,似要捏出一个洞似的。 他真心实意地待她,给她金钱与地位。 为了她,他收起了自己的风.流本性,甚至改变了自己一贯暴躁阴狠的行事作风…… 如果这是事实,那么五年前,就是一场阴谋的开始, 纽约的车祸就是故意为之…… ————- 这四四方方的小屋,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长明灯,没有窗户,只有洁白的墙壁,洁白的天花板,一扇油着白漆的铁门,是唯一通向外面世界的出口,冷冷的触感,没有一丝温度,从手指尖凉到脚趾尖。 和悦在这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了几百遍,从刚开始的焦虑不安,到现在的麻木不仁。 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临摹的粗糙的八骏全图,落款是敬方岁捌,于冬叶说这幅画是她的物品,可在贺天爷爷的书房里也有同样一幅八骏全图,而那幅才是真正意义的临摹之作,于冬叶的这幅,只不过是个复印件。 在这儿,没有虐待,也没有山珍海味,只有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。 小腹有一点点微微地隆起,算起来日子,她被关在这里已有一个月了。 这段时间,贺天会不会结交了新欢?会不会把她忘记了? 房门从外面打开,接着又被外面的黑衣男子锁住,于冬叶拎着食盒走进来。 “开饭了,今天给你炖了只鸡。” 她打开了保温桶,香喷喷的鸡肉味扑鼻而来。 和悦坐过去,看着这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,精致的粉黛遮住了她脸上的雀斑,紫红色的口红娇艳欲滴,闪亮的耳钉每天都不重套,不算昂贵的包臀连体裙贴在她性感的身体上。这样的女人可谓是优雅风情的。 呷了一口汤,和悦皱起了眉头,“你没放盐。” “是吗?”于冬叶尝了一口,无所谓地说,“吃不死人,将就一下吧。” 第(2/3)页